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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华盛顿州的长青州立学院(Evergreen State College)坐落于奥林匹亚城西北郁郁葱葱的大森林里,主校区占地1000亩。还有超过一公里长的沙滩供师生享用,除此以外学校还有一有机农场。2019年该校的总人数仅2576人,享受如此开阔空间和优美的环境,看上去像是一所高端精品学院。然而,长青州立学院从未以教学质量优秀著称,...
位于华盛顿州的长青州立学院(Evergreen State College)坐落于奥林匹亚城西北郁郁葱葱的大森林里,主校区占地1000亩。还有超过一公里长的沙滩供师生享用,除此以外学校还有一有机农场。2019年该校的总人数仅2576人,享受如此开阔空间和优美的环境,看上去像是一所高端精品学院。然而,长青州立学院从未以教学质量优秀著称,而且已经处于濒临关闭的可悲境地。
长期跟踪报道该学校的记者本杰明·博伊斯最近的评论是:“这所大学将申请破产,如果不是下一周,那么就在今年夏天结束前。”如果这一预言成真,那么长青州立学院的关闭很可能被载入史册——那象征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一、“替代性学院”替代了什么?
长青州立学院成立于1967年,是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发起的众多“替代性学院”和项⽬之⼀。所谓“替代性学院”起源于英国的“替代性学校”,最初指针对问题学生的非传统学校。
上世纪六十年代,全球激进化进入高潮,在文化领域高歌猛进,美国高等教育体系成为自由派重镇,大搞“教育革新”。统称为“实验”的替代性学院和项⽬就是这波教育运动的成果。这类机构的特点是:入学门槛低;教学标准和学业考察方式不循常规,各项标准比传统高校要宽松;学生对学校治理和决策有很高的话语权;以及对社会政治的高度参与。
显然,“替代性学院”与英国原版的“替代性学校”已经没有多少交集可言。本来针对有犯罪前科、身心残疾等学习困难学生的专门教育,变成了政治的工具。其性质也从民间自主办学转变为公立或政府资助机构。目的也不再是改变问题学生的教育状况,而是制造热衷政治、积极参与社会运动的问题学生。
时至今日,绝大多数“实验”已经关闭或回归主流,长青州立学院堪称硕果仅存的遗产,完整保持了“替代性学院”的风貌。赞赏者看重其特立独行、富有行动力的革命性,批评者看来却是教育质量低下、混乱不堪的政治怪胎。
二、奇葩高校
即便以最中立的角度审视这所学院,也不能否认其怪异。学院的吉祥物是象拔蚌,据说是为了鼓励“Deep Dig”的精神——这种形状丑陋古怪的软体动物钻穴而居。不过,考虑其建校的时代背景,很多评论者认为“Deep Dig”无非是堂皇的说辞,真正的原因则是酷似男性生殖器官的外形。
长青州立学院的招生门槛很低,男生录取率常年在92%以上,女生更是高达95%以上。在“宽进严出”的美国高校中也属于佛系招生,与来者不拒的社区学院已经没有多大区别,生源质量可想而知。
值得一提的是该校的学制,本科生自己定制学习路线,没有专业限制。本科生可以自由选择在他们每个季度注册什么课程,课程评分也很有意思,课程结束后教授给出的不是常规的字母等级评分,而是一份“评估报告”,还要和学生举行评估会议,以决定学生能得到多少学分。也就是说,通常为16分的主要课程,师生商量一下最后可能是12分或8分。没有系统的专业培训,学分好商量,可谓“自由”之至。
这样充分“开放自由”的学制,以及生源质量、师资力量,也就不要指望什么教育质量了。长青州立学院仅出现在一些美国西部地区无博士点的学校排名榜上,这座公立大学在一堆社区学院中还是可以保持领先地位的。这座学校真正的强项在于保持1960年代底色的高调政治化,2011年,该学院将其官方使命宣言改为“Evergreen支持并受益于地方和全球对社会正义的承诺”。地球村的社会正义,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三、“缺席日”之战
无奈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2009年后长青州立学院的招生数稳步下降。2017年较2016年又下降19%,据说该校管理层认为解决⼊学危机的办法是“加倍发扬其特有的社会和政治活动品牌,将其作为未来学⽣的主要卖点”。于是,“社会和政治活动品牌”的高潮秀来了,从校园到网络,再到法院,甚至闹到了国会。可惜的是,这不是学校管理层期望的卖点,而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危机。
事情的起因相当莫名。可能是校方对“主要卖点”的执念太深,对1970年代以来的传统活动“缺席日”进行了逆向改革。缺席日是受一部同名戏剧的影响,每年5月23日重现该戏剧的场景,在这一天,有色人种的老师、学生可以自愿缺席,离开学校。白人师生留下举行各种活动,反思种族问题。1992年又把5月24日增加为“团聚日”,“让荣誉、团结和差异作为一个整体的校园”。总之,就是仪式感十足的两天节庆活动。要说有什么实质意义也谈不上,本来就是“散养”程度很高的放牛学院,一天缺勤缺课百八十人能有什么感觉?
2017年的“缺席日”进行了一次逆向改变,变成了“邀请”白人师生退出学校,留下有色人种举行活动,主题定为“革命不是一次性的事件,你的沉默不会保护你”,系列活动的主题包括“学⽣、教师和有色人种⼯作⼈员的激进的自我照顾”“性别的非殖民化”,还有“认识你们的法西斯分⼦”“白⼈能被唤醒吗”和“有什么正危在旦夕?集体解放”“文化灭绝”,诸如此类。文艺活动也很丰富,音乐会必不可少,更有电影《少校》的放映和讨论,这部电影讲述一位黑人变性长者为有色变性妇女的权利奋斗四十多年的故事。
该校的进化生物学教授Bret Weinstein对这次“缺席日”的改变以公开信的形式提出了批评,他的主要不满是“一个团体或联盟决定⾃愿离开共享空间……而另一个团体则鼓励另⼀个团体离开,这两者之间存在巨大差异。……第二种是展示武力,以及压迫行为本身” 。
Bret Weinstein的批评并没有什么新意,只是强调了自愿和压迫性的“邀请”白人离开之间的性质差异,是很典型的自由派议题。实际上,Bret Weinstein本人也是不折不扣的自由派,他是桑德斯的支持者,而且也支持占领华尔街。然而,事态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
缺席日当天上午,没有离开学校的Bret Weinstein教授的课堂被将近两百位(一说五十多人)学生占领了他的课堂,指责Bret是个种族歧视者,并拍摄视频上传到社交网络上,现场一片混乱。在视频开头,Bret Weinstein还在呼吁辩论,但是得到的回应是一片谩骂和要求他辞职的斥喝。
当时有人报警,但警察被堵在校门的学生阻拦,绕道后门才进来,学生放弃了教授,转而占领了图书馆大厅“同性恋和变性人中心”。下午更滑稽的一幕出现了,激动的学生又把校长堵上了,校长很快宣布,上午的事件中不会有一个学生受处分!校长还感觉“事件”这个词太重了,赶紧道歉,说不是“事件”,是上午的“行动”。
“事件”——哦,不,是“行动”持续到第二天,“同性恋和变性人中心”仍然被学生占领,警察局也被学生围上了。最滑稽的是,当天有一个几位老教授的荣誉退休仪式,学生们闯了进去,怒斥“我们还在奋战,你们居然在这里吃蛋糕”。于是,老教授们全体跟着学生离开了会场,去慰问占领“同性恋和变性人中心”的斗士去了……
最悲剧的莫过于Bret Weinstein教授,他受到了抵制、抗议、校园大字报等等威胁,还接到了校警的通知“无力保证他在校园内的安全”,以至于他只能在校外公园里继续讲授进化生物学。
四、反思美国高校的言论环境
无法继续教学生涯的Bret Weinstein教授后来把学校告上了法院,最终以学院支付50万美元达成了庭外和解。教授辞职离开了学校。
围攻教授的视频上传到网络,引发舆论一片哗然。“Evergreen Mob”——长青暴徒被热议一时。媒体评论报道也“捉对厮杀”,保守派的福克斯新闻和自由派的《纽约时报》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福克斯新闻当然是批评事件骇人听闻,《纽约时报》则以长文批驳,其中指出了学生们是忍受了一年多的压迫和不满后才对校方抗议的,而且手段也无过激——没人受到伤害。所谓一年多的压迫和不满是指2015年校园附近社区的一起警察射杀抢劫、袭警的黑人罪犯案,以及2016年特朗普赢得美国大选——显然,这和Bret Weinstein教授扯不上任何关系。最后,长青州立学院的“行动”和当年发生在加大伯克利分校的“行动”以及其他校园“行动”一起,成为一年之后美国众议院监督委员会会议的调查对象,用于讨论⼤学校园的言论自由问题。
长青州立大学为“行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2018年的招生继续大幅下挫,在校人数从上一年度的3610人直跌为3018人,而2019年更是跌到了2576人。财务状况也持续恶化,在2017年的“行动”之后,学校一直在动用紧急基金维持学校运营,而这笔1000万左右的紧急基金已经在2019年下降到500万元以下,挺不了多久了。
压垮长青州立学院的最后一根稻草无疑是2020年的新冠疫情,财政吃紧的州政府不大可能再为这个失败的高校机构埋单。而这不仅与离开该校的Bret Weinstein教授无关,甚至和那位擅长息事宁人的“开明校长”也不再有关系——他的任期在今年二月到期,也离开了学校。
即便没有2017年的“行动”,长青州立学院的前景也好不到哪儿去。早在此前,这座学校的新生在一年后选择离开的人数大约占了三分之一的比例,大部分离开者都指出了学校的教育管理过于放松的问题。而雇主市场的评价也不乐观,社交媒体上的负面评价比比皆是——诸如“Evergreen不过是为他们的毕业⽣在星巴克打⼯前提供四年临时保姆服务⽽已。如果我收到⼀份Evergreen State College毕业⽣的简历,我会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箱”。毕竟企业需要的是有用之才,而不是“全球对社会正义的承诺”之类的屠龙之技。因此,Evergreen的命运早已注定,2017年的“行动”只是加速了Evergreen自我毁灭脚步。
长青州立学院衰亡的最大贡献可能是促进了美国社会对高校言论环境、教学目标的反思。Bret Weinstein教授说“⼀种自称思想完全开放的文化,实际上是⼀种被恐惧吓倒的文化”,非常精辟。
新冠疫情过后,所有人都会发现这个世界正变得如此陌生。